一颗薄荷糖。

Dreammaker

 

【典芬】《致明日》(二宣+预售)

 “愿这片土地上的行者, 无论年轻或迟暮, 贫穷或富有, 相遇或分离, 在人生的终点, 都有个好结局。 


刊名| 致明日

性质| 典芬架空安利向 图文混合同人志

页数| 250P上下

尺寸| A5

场贩| 7.24妖都APO、7.31深圳APO

通贩预售地址| 淘宝 

特典地址| 淘宝

 

Staff

主催| 夏一漠

文阵| 田小恬/夏一漠/喻澄

图阵| 骨头/R型菌/渡鸦/卡潆/叶须

漫画| 企鹅

特典| 渡鸦/EcJetko/牙璋

随本子掉落特典明信片*2


文字版试阅

夏一漠《我们拥有明天》&《写作指导》

     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到暮色四合,眼皮开始酸涩。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试图用咳嗽把嗓子眼里的不适感压下去,却在发出第一个音节之后就戛然而止;他的声音听起来像生锈的锯条。提诺放弃了尝试,指指自己的喉咙,把揉皱的病历塞进对方手里。贝瓦尔德挨着他坐下,沉默着拥抱他,手掌轻拍他的肩膀。他喝过一点水,声音总算没有那么嘶哑。
     “别告诉他们。”提诺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轻声说,“告诉他们我对音乐死心了。weirdo到头了。”
     “你的嗓子会好的。”
     “不可能。”他又重复了一遍,无声的笑闷在喉咙里,震得伤口一阵阵发痒,“乐队没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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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诺不管在哪里都像一个热情的向导,他健谈且爱笑,似乎和他的芬兰同胞大不相同。两个星期前关于作家的长谈依然在继续,穿行在莱比锡老城,走进老市政厅的时候,他们谈起了歌德的《浮士德》,谈起歌德文学造诣之外,在自然科学和绘画上的建树。
      “上大学的时候,我以为说不定我会静心学油画。我之前学习了很多年绘画,我的父亲和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走上母亲的老路,当一位画家。借助我母亲的名气和自己的天赋,我会年纪轻轻就小有名气,甚至可以把画卖到大洋彼岸的画廊。我曾经也这么觉得,直到摄影发现了我。
     “我意识到有另外一种方式来观察这个世界。有了相机,我不必被限制在小小的画室里对着静物作画,我可以记录下瞬息万变的世界里最美妙的一瞬。当我这时再静下心来想要盯着空无一物的亚麻画布想要画点什么时,我那些曾经被认为富有天赋的色彩调配已经不再那么完美。”走进托马斯教堂的时候,提诺低声说道。他看向阳光照耀下的彩窗,明亮的光斑折射出绚烂的色泽。“我或许能在画布上重现这样的光影,但再传神的作品,或许也表现不出现在这个瞬间的十分之一。”
     贝瓦尔德看向那扇巨大而瑰丽的彩窗。透过它的阳光明亮而柔和地笼罩下来,和提诺的话语一同令他想起二十八岁以前的律师生涯。他也同样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大概总要跟卷宗和法庭打交道,像他那位同样不苟言笑的祖父一样。他只在家族的照片中见过那位老人,银白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落满风霜的脸上端端正正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凭借着他谨慎和机敏的特质,他把这份工作做得很好,家人会对他交口称赞,说起他多么像他那位未曾谋面的祖父。长此以往,笼罩在他身上的祖父的阴影实在令他厌烦了诸如此类的角色扮演。他开始阅读专业以外的书籍,对小说和诗歌渐渐提起兴趣。贝瓦尔德起初只是在工作间隙将一时闪现的灵感记在纸片上,发展到后来,他开始在每个晚上抽出两个小时来写作。 

     “我在专心写作前是一个律师。”贝瓦尔德说道,立刻换来提诺理解的一个微笑。

     “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有时一开始的选择并不会比其他的更好。” 


田小恬《花者》&《木雕》

     到这里,我们有必要把话题转个弯,来细细描述一下提诺的一个特点:天性善谈。提诺是庄园里人人都喜欢的一个跑腿小伙子——每天早上云雀飞过晨雾时,他总是第一个起床,提着大浇壶到雇工棚屋下的那几个破烂木箱去浇水。木箱里是混了粪肥的泥巴,里面种着些小蔬菜,用来补贴平时匮乏单调的伙食。这一季种的是卷心菜,已经结了好几个饱满的菜球。这是提诺特意给看门人种的——大病后再也没能站起来、奄奄一息的看门老人,提诺希望能让他吃上新鲜的卷心菜。他浇完水,就去扫棚屋的走廊。在天慢慢亮起来的时候,几间棚屋里就陆陆续续传出洗漱、打哈欠和嬉笑吵闹的声音。等天差不多亮透的时候,提诺就结束打扫,照例去帮患了肺炎,身体虚弱的洗衣女工阿芙季多抱洗衣篮——每天晚上阿芙季多都会把洗衣篮先放在门边等他来拿。提诺把洗衣篮往怀里一抱,从墙边背起锄头,从走廊里蹬蹬蹬地走过去,能一个不漏地对见到的人打招呼,微笑,和蔼,亲切地问候睡眠,祝福早安。棚户里有一对织花边的双胞胎女工,姐姐叫卡雅安,妹妹叫雅兹安,两个瘦弱的姑娘,从发色到脸蛋,都非常的相像,而提诺总不会认错她们两个:姐姐的眼睛颜色,要比妹妹的深一些。
     他咚咚哒哒一路跑到后园的洗衣房里,和热情的老洗衣工们一一打过招呼,再帮她们从井里提水;提完水了就去厨房里找爱德华,帮他腌火腿切奶酪;切完火腿奶酪,再去苜蓿地里锄草;锄完地里的草,再去谷仓打扫地板,把麦囤的窗户打开通风,工作结束时再关上。他勤恳能干,善良快活,从早劳作到晚而从不发出厌烦的抱怨;他天性开朗,能说能笑,同庄园里所有的雇工、洗衣工和柴工,都能聊得拢;再加上他是个跑腿小工,时日一长,庄园里的所有人——从庄园主的小女儿到看门人的宝贝儿子,都能认出提诺来,都会向他打招呼。看门老人还没病倒时,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他儿子送来的烈酒和南方的小点心,总是会留一份给提诺。
     然而就算是这么亲和的一个小伙子,也会遇到交谈的难题——除了庄园的那几个坏脾气主子以外,让提诺为难的,还有一位住在他隔壁的雇工,就是贝瓦尔德。按道理来说,睦邻的关系应当比远亲能处得好些,但是当他对贝瓦尔德打招呼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总是格外的冷淡:只是点头。平日似乎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更多的时候,这位奇怪的雇工更像是把自己放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壳子里,拒绝和外界的过多联系,以至于就连提诺,都对他鲜有了解和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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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瓦尔德摊开琴谱,今天该练习什么呢?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窗外,早冬的暖天气,复苏的风温吞地吹着,落地窗和吊穗的影子投在光滑的木地板上,酥暖的阳光烘得他昏昏欲睡。冬天的阳光总是那么美丽!在这种温暖明快的日子里灵感自然喷涌而出,如枝头上缀着的云朵般细碎洁白。贝瓦尔德侧头架好弓,轻快而优美的旋律便流淌到了窗台外像热甜饼一样温和的世界里——明快的练习曲,会跳跃一般,落得满草坪都是,和碎裂一地的好天气铺在一起闪着温柔的光。
     这时候,提诺一个早晨的打扫终于完毕,他把抹布拧干,推开地下室的门,整间屋子顿时亮了不少,从门照进去的光束里有无数翻飞的尘埃粒。提诺很喜欢今天的天气,真暖,真香,又有点冬天的冰冷,但很难感觉到,“像软木的味道。”他靠在门边喃喃自语。隐约间传来的提琴声慢慢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交叉握着手,嗅着空气中芬芳的草香,“有钱人家,”他嗤笑了一下,但随即又觉得有些后悔——这样标签化的评论很武断,很不礼貌,加上对方算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要感恩,想想那起码比平常租金低了一半的租金,提诺告诫自己。但很快他就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来自屋内的小提琴声把他完全吸引住了,连手里的抹布掉到地上都浑然不觉,
     “我的老天,”提诺看向庭院内被苹果树挡住的窗子,“真……动听,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会比较专业,但这家伙的小提琴的确拉得不赖……” 

喻澄《因为微笑》

     拧开瓶盖,提诺仰起头灌了一口饮料,许久未接触的味道险些呛到了他。而后瓶子自然而然的被贝瓦尔德接过,明显不同于绿瓶软饮的味道在唇上蔓延开来。
    “我以为这里是禁酒的。”他扭过头,看向又靠回他肩上的那颗金色的脑袋。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提诺满不在乎的拍了拍他的膝盖。

     “噢,得了吧贝尔,可别指望我继续当乖孩子啦!这可是这一天了。”他停了一会儿,在贝瓦尔德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又再度开口,“噢贝尔…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我真是不想走。” 


宣传图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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