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薄荷糖。

Dreammaker

 

【丁诺】无心之旅(0517生贺)

总而言之,我现在坐在哥本哈根开往萨尔茨堡的一列火车上。

我不算是喜欢旅行的人——尽管我是个擅长描写景物的作家。恕我直言,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致使我踏上这次旅程的原因是我的朋友,他执意要邀请我同行,然而现在我却孑然一身。取消邀约的电话不是提诺打给我的——我自幼的挚友贝瓦尔德礼貌地向我解释了原因。听说他前一天去森林野餐的时候不慎摔伤了后背。

奇怪。我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

总之,作为一个不爱出门的人,我现在的境地可谓难受至极。好在列车内部设施相当舒适,乘务员端来的咖啡香气尤甚。

那个聒噪的列车员是在我修改文稿到一半的时候进来的。他的英语带着丹麦口音。我试探着询问他是否来自丹麦之后,恼人的话语更加喋喋不休。我有点愤怒。

旅途中的唯一乐趣也被剥夺了。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我瞪视着他那张在我看来显得无比愚蠢的脸。

"你在这趟车上工作多久了?"

"三年。"

"列车长忍了三年没把你踢出去?"

"哈哈哈,你幽默感还挺强的嘛!你是不是还在猜列车长其实是我三年前钓过的马子?"

幸好我不是个暴躁的人。

心绪被搅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列车忽然间停了下来。广播里说因为洪水泛滥,只能绕开前面某个奥地利小镇。

我出发前没看天气预报,这种时候只能认栽,换乘了另外一个班次。那张车票一直被我攥在手心里,给手心里的汗浸得皱皱巴巴,看不清目的地。

排队候车的时候走过来的列车员竟然还是同一个。抱着"反正这种蠢货肯定不记得"的心情,稍微去询问了一下。

"这趟车开往哪里?抱歉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堂吧。""应该是"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和小学生没区别。

我白了他一眼,径直走上车。

等等。我好像犯了个错误。这里是十三号车厢。我手里的票写着二号车厢。

果然被蠢货影响智商了吗。我只好又拖着箱子往前跑去。幸好列车没有突然启动害我失去平衡。这列车比我坐的上一列要破旧一点,好在车厢里人不算多。

不过这里的夏天比起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要热上许多,我简直想立刻飞回家里躲进我所熟悉的凉爽夏日里。是的,我就是这么不喜欢旅行。

总算到达了终点,我松了一口气拎着行李下车,正准备打电话给提诺诘问他受伤的不合时宜的时候,一本书闯进了我的视野。

那是我写的第一本书。封面是我相当喜欢的夏天的花海,不过内容在现在看起来不成熟到暗自羞愧。不过.......为什么他会有这本书?三年之前大概就已经不再重印了吧。

"嘿,我知道你是诺威。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啊!虽然打扰你的时间很抱歉,能不能花一分钟给我签个名?"

你一共打扰的时间远比一分钟多很多!我还是给他签了名,虽然有点不情愿。

摊开的有些泛黄的扉页上写着两行字。

"给丁蠢。
——诺威"

下面的日期是四年前的仲夏节。虽然有些感到诧异,但那的确是我的笔迹没错。

那么说起来,眼前的这家伙是......

"拜托,我有离开很久吗?只是搬回博恩霍尔姆而已,又不是搬去大洋对面。诺你竟然不记得我,真是比贝瓦那家伙还过分啊。"

燥热的天气里那张笑着的蠢脸真是从来都没变过。我果然还是一拳揍上了那张脸。丁马克那家伙躲都没躲,笑嘻嘻地任我重塑他的颧骨和鼻梁。

"连打人的力度都还跟以前一样啊,诺。"接着我面前这个穿着白色短袖制服的一成不变的蠢货从我手里抽回了书,钴蓝色的眼睛带着欠揍的眼神凑近。

我没看清细节,因为我闭上了眼睛。还是那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傻瓜。说是亲吻只不过是简单的嘴唇碰撞而已。

"至少我现在相信列车长不是你三年前钓过的马子了。"说着,我转身走出了火车站。

飘过的云彩暂时遮住了太阳,燥热感随之而去。或许这会是趟印象深刻的旅途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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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生日快乐*\(^o^)/*!

"开往天堂"的梗来自今天的"一个"文章ww〜

总之能赶上最后一班车真是太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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